冷不防被点名,江之夏差点被呛到。
晏时枭轻轻拍着她的背,倒是替她先回答了:“我是没意见,不过,我和芝芝不同辈,同一天办婚礼,这样真的好吗?”
这倒是提醒了众人。
按辈分算,晏时枭是晏芝芝的小叔,年长一辈。若选择在同一天举行婚礼,在传统习俗里有冲撞运势的忌讳,确实不合规矩。
二姑奶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脑袋,“瞧我,老糊涂了!我看你们都那么年轻,居然忘了时枭其实是芝芝的叔叔。那芝芝,陆沉,按照辈分的话,他们的婚礼必须办在你们之前!而你们还得叫小夏一声‘婶婶’。来,叫一下?”
“咳咳!”
江之夏再次被呛到!
晏时枭垂眸,冷俊的脸庞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他心里也隐隐在笑。
对面,晏四爷一家除了晏家明,所有人都变了面色。
晏芝芝握着筷子的手不停在收紧,手背青筋直冒,掌心被指甲戳得生疼。
偏偏二姑奶第一个就看向她,“芝芝,你先叫?你是我们晏家的血亲,必须要有一个带头作用,对不对?来,叫‘婶婶’。”
深吸口气,晏芝芝抬眼恨恨地瞪着江之夏,齿关磨了磨,但就是叫不出口。
晏夫人和丈夫相互看了一眼,终于知道这一餐饭并不简单,和他们理想的饭局大相径庭。
但是碍于他们确实需要二姑奶的帮助,晏夫人只能用手轻轻戳了戳女儿,“叫吧,别惹二姑奶奶不高兴,大局为重!”
晏芝芝紧咬着下唇,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一呼一吸都带着沉重的怒意。
艰难的,她像是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最后终于弱弱磨了一声:“婶婶……”
可惜声音太小,没人听得清楚。
“芝芝?你叫了吗?我都没听清楚。”二姑奶尽量将头伸向前,“你是不是介意小夏还比你小两岁?但辈分嘛,不在乎年龄的!赶紧的,叫大声点!”
晏芝芝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她真想掀桌!
但父母盯着她,二姑奶也是笑里藏刀在看,这让她不得不重新从牙缝中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