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很重。
这可不是小伤。
宋婉清从腰间取下水囊,简单洗了一下手,“你把薄甲脱了,我给你上药。”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之前付给了我六十两银子,还剩很多,就当这次的诊金吧。”
此人身手了得,在黑甲卫中应当也是类似薛恒的存在,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和他交好,日后也方便向他打听事情。
虽然有令牌在,但从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只要他不想说,寻一个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或许只简单说一下。
若是异鬼打了进来,一句两句简单的话,可不够。
到了那时,多一分对战况的了解,就多一分活着的希望。
男人沉默半晌,终于抬手去解身上的薄甲。
只不过,动作十分的迟缓。
宋婉清看出了不对劲,“你伤到手臂了?”
男人不说话,便是应了。
“你别动了,我来。”
不等男人开口,宋婉清快步上前,麻利的帮他脱下了薄甲。
说是薄甲,却一点都不薄。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没了薄甲的遮挡,玄色常服上被血洇湿的痕迹清晰的显露了出来,几乎浸透了一整个上半身。
宋婉清眉头紧锁。
这出血量,若是寻常人,早就晕过去了。
这男人竟然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体质真是逆天。
常服并没有破损。
这是旧伤出血。
她拽着男人让他坐在木头上,正欲扯下他衣裳的时候,手被他摁住。
“我自己来吧。”
宋婉清对上他的视线,“我不认为这么大的出血量,伤口只上金创药就能止住血。”
自从豆花一事后,随身带草药和针线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
男人眸色暗了暗,松开了手。
宋婉清面不改色,绕到他身后,双手握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扒。
男人闷哼一声,身子也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疼了?”
“我轻点。”
宋婉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男人精壮的后背上。
三条将近十厘米的伤口,其中一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