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难民没有油布,就只能在大树下躲着,浑身上下被雨水浇透,便体生寒。
正值夏尾,雨天又阴湿,穿着湿衣裳站在雨里可不好过。
宋婉清和许万里一行人都有油布,虽然有心助人,却无奈油布太小,实在是容不下了。
“这天,真是不让活了”,张伯抱紧张昌平,叹了口气,“雨一过,怕是不少人要害了风寒了。”
“是啊”,宋婉清心里盘算着,等雨停了,就立刻去找治疗风寒的草药。
这时,许万里掀开了油布的一角,探头道:“张伯,宋姑娘,方才有人说前面不远处有一处荒废的村落,不少人都过去了,咱们要不要也去躲躲?”
“去倒是也可以,但就怕和一折腾,孩子们淋到雨受了凉可就坏了”,张伯有些犹豫。
宋婉清道:“难民数量太多了,没有油布的人占了绝大一半,荒废的村落恐怕容不下这么多的人避雨,咱们就留在这里等雨停吧,别走了。”
“那我们也不走了”,许万里放下油布,回到自家油布下,给顾盼儿的脚上药。
油布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不断。
宋婉清看了一眼,走了几乎有一大半的人。
远处,天际如墨,阴云连绵。
等天完全黑下来,怕是一点光亮都没有。
莫名的,她感到有些不安。
“三丫他娘,怎么了?”张伯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担忧的问道。
宋婉清沉吟片刻,说出心中的顾虑,“张伯,今天早上咱们大部队被土匪踩了点,这天又下雨又刮风,等一会天黑了怕是完全看不出去,土匪若是在这个时候来,可就危险了。”
张伯心里一惊,“那要不然咱们还是去荒村吧,最起码人多,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宋婉清摇头,“荒村人多,但是相对的目标也太集中了,若土匪真的要来,那肯定最先去的就是荒村。”
她看向许万里一家所在的方向,问道:“许大哥,你们一家可有什么想法?”
两家离得近,在加上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许万里自然能听见她的说话声。
许万里掀开雨布,钻了进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