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冬来从凳子上站起来，虽不舍得松开文新的手，但是看到文新爸爸来了，也不敢再握着人家女儿的手了。
毕竟，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文叔叔，医生说……”戴冬来欲将文新的情况按照医生的话转述一下。
“我刚才在走廊那头遇见了徐医生，她已经告诉我了。”文爸缓着呼吸节奏，向病床前走了两步，戴冬来把陪护的椅子拎过去给他。
文爸坐下后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女儿的脸颊，他的手掌和手指都太粗糙了，女儿的脸蛋娇嫩白皙……感受到她的体温是温热的，他的心和肩膀这才同时往下放了放。
抬眼看了看已经滴了三分之一的吊瓶，文爸看向站着的戴冬来：“小戴，麻烦你了。”
戴冬来看着文爸，感觉他好像忽然老了很多，明明前几天看他出入家门口，还是神采奕奕的，每天都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面对生活，此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这种恐慌和无力感在文爸的周身散开。
戴冬来愣神了一会，低声道：“文叔叔，不用客气，我……”没有照顾好文新。后半句话他觉得他还不配说出口，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责怪自己。
文爸已经转头看向女儿，没有在意戴冬来的欲言又止。
戴冬来说：“我出去打个电话，叔叔先看着文新，我很快回来。”
文爸没抬头，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