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东北很快就进入了严寒的冬季,大地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整个世界好似披上了一件纯洁无瑕的外衣。
即使临近春节,家属院里,外面几乎没有人,大家伙儿没什么事都搁屋里猫冬。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咳咳咳……”
禾稻苗推开堂屋的门,才张口吟诗一句,就被西北风吹得睁不开眼,嘴里灌了一大口的风夹雪,忍不住咳了起来。
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又把门给关上了,将风雪挡在了外面。
“嘶——这么冷!”她抖着身子缩着脖,两只手搓得飞快,嘴巴不断地对着手连吹了好几下。
贺春生今天休息,正在厨房里炼猪油,他听到听到动静,便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着站在堂屋的禾稻苗头上、肩上落了些许雪花,眉头紧锁:“稻苗,你出去了?”
他说着朝禾稻苗走了过来。
禾稻苗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我就开了下门,没有出去!”
贺春生沉着一张脸抿嘴不说话,伸手轻拍了下她头顶和肩膀,将上面的雪花拍掉。
禾稻苗感受到贺春生的情绪不好,对着他讨好地笑了笑:“我真只是开了下门!”
贺春生叹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不能着凉!”
禾稻苗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但她现在受不得冷,一旦吹风着凉 就会咳个不停。
贺春生一直想带她去找个大夫调理一番,不过县里人民医院的大夫还有部队医院的军医,绝大多数是西医,在调理身体这一方面,他更相信中医。
禾稻苗知道贺春生担心她的身体,轻轻摇了下他的胳膊:“我一直注意着呢,就是忽然想起外面下那么大的雪,菜地里的白菜和萝卜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死。”
禾稻苗他们家的菜地现在就只剩下两种菜了,一种是白菜,一种是萝卜。
这两种菜长得还不怎么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外面的白菜和萝卜早就上市了,他们家的菜看着就半死不活的样子。
接连下了好几天大雪,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