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圣旨,无前因,无后果。
贾玌瞳孔猛然收缩!
谁!?
太上皇?!
——让他,先去见太上皇?!而非先面君?!
他压下心头震动,沉稳接过圣旨:
"臣遵旨。"
司礼监太监收起脸色,笑着上前拱手:"国公爷,请吧,宫里的车驾已备好了。"
贾玌不动声色地抬头:"这位公公,陛下可还有口谕?"
司礼监太监一愣却是摇头:"下官只传旨意!"
贾玌压下心头万千疑惑,大步走向府门。
晨风微凉,吹得他蟒袍飞舞,也让他因宿醉而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府门外,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静静停着,车身髹红漆,车轮描金,四角垂着缨络。四名锦衣侍卫如松柏般肃立两侧,身姿挺拔。
这般排场,显然不是寻常召见。
“国公爷请。” 司礼监太监躬身示意,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贾玌微微颔首,抬脚登车。
马车内熏着淡雅的香料,锦缎软垫绣着精致的云纹,虽非奢华至极,却也尽显尊贵。
然而,贾玌一坐进去,眉头瞬间皱得更紧,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御赐宝剑的剑柄。
"国公爷,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帘被轻轻掀起。
贾玌抬眼望去,马车竟已直接驶入了宫城,停在了内廷的甬道上。
更令他意外的是,甬道尽头,一身紫袍的夏守忠正垂手而立。
"夏总管?"贾玌上前,拱手行礼,"怎敢劳动您亲自等候。"
夏守忠笑眯眯地还礼:"国公爷言重了。陛下特意吩咐咱家在此迎候。"
贾玌环顾四周,发现往日熙攘的宫道此刻竟空无一人,显然是被特意清过场。
他心头疑云更甚,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夏公公,不知陛下可还有别的旨意?是否需要我先去御书房"
"国公爷不必多虑。"夏守忠笑眯眯打断,"陛下说了,您直接去宁寿宫便是。太上皇有要事相商。"
贾玌心头一跳。
太上皇能有什么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