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双腿一软,要不是靳言臣扶着,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了。
“您是说,他会成为……植物人?”洁白的贝齿咬破了唇瓣,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而植物人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穿心脏。
院长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顷刻间,梁含月泪如雨下,哽咽的乞求道:“您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他还那么年轻,他不能一辈子躺在病床上……我求求您……”
腰几乎要弯到地上去。
院长连忙扶住她,“梁小姐,别这样。但凡有办法,我们都会尽力的。”
梁含月一想到陆闻洲成为植物人就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院长安慰道:“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说不定他度过凶险期就自己醒过来了。”
梁含月像是看到一丝希望,“他有可能会醒过来?”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这样的案例。”院长实话实说,“梁小姐,我们对患者要有信心。”
梁含月艰难的咽下什么,含着泪点头。
“手术结束他还要转到icu观察,要不然你们先回去吧!”院长委婉道,他们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梁含月摇头,“他在京城没什么亲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院长没有勉强,客气的眼神看向靳言臣。
靳言臣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先去忙了。
“那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院长说完客套话带着各科室的主任离开。
靳言臣扶着梁含月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低沉的嗓音道:“别怕,我会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过来,就算阎王想要带他走也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梁含月侧头看他,豆大的眼泪滚下来,哽咽道:“谢谢。”
这一声谢谢是替陆闻洲说的。
靳言臣心疼的帮她擦拭掉眼泪,“别哭了,否则陆闻洲醒过来该笑话你了。”
梁含月低头擦掉眼泪,努力克制住情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靳言臣轻叹一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梁含月趴在他的怀里,彻底的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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