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想要在爪子上附魔撕裂空间的法印,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魔力根本离不开自己的体内,而先前被封印前施加的法术全部都在被笼罩的瞬间瓦解。
整个区域都成了魔力的禁区。
白染悬在褪色世界的中心,发梢无风自动。
她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静静地看着脚下无数的“祭品”悄然走向死亡。
“仪式还真是恐怖啊,直接让活体汲取在这些被打上烙印的单位上增幅到了和死体一样的效率。”
那么不出一会,下方应该就无一活物了。
只是看着看着,白染有点子犯恶心了。
虽然觉得自己早就适应了,但是这尸山血海加那边一大堆的肉人,光是气味都很大了,她还是觉得有点子恶心,于是抬头望天,装高手。
反正汲取全程都是死灭在干,也不需要想像一堆血肉往自己身上飘啥的,她本体也没太多汲取的能力。
当那些烙印亮起的瞬间,这场收割就注定是单方面的吞噬。
干涸、枯萎,然后化作灰黑的粒子渐渐消散,便是所有被打上烙印的祭品们的结局,无论是恶魔还是别的什么,无一例外,这便是仪式的可怕,加上,祂们也根本无力在封魔的环境下进行有效的反抗。
除非祂们能掌控煞元。
邪教徒布满血丝的眼球凸出眼眶,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皲裂。黑灰粒子从七窍渗出,像被无形蛛丝牵引着升向高空。
恶魔们在碳化,祂们愤怒,嚎叫,胡乱发泄着力气,祂们折断自己正在碳化的犄角,用蛮力撕开胸腔——遍布倒刺的利爪掏出血肉模糊的魔核,却发现那颗心脏早已变成布满裂痕的灰石。
无法阻止身体在渐渐溃散走向死亡,比被屠杀更让祂们感到折磨。
仪式的发起者,那个至上十席之一的狂信徒,她残缺的躯体悬浮在祭坛上方,仅剩的独眼死死盯着白染,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进灵魂。
干裂的嘴唇开合出什么口型,碎裂的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第一缕黑灰从她指尖飘散时,这个扭曲的灵魂居然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的血肉都将归于至上真神。
白染却是有点难绷,因为她看懂了这家伙的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