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在机场接机,独立通道。
灵堂门口,沈箬一步一叩首跪到灵堂前,好一阵,她仰头看中央那张黑白色调的遗像。
“外婆,等了阿厘很久是不是。”
“囡囡回来了外婆。”
“阿厘不孝,没能送您最后一程。您去见外公了是吗?我记得您说过,外公受舅姥爷临终嘱托来找到您的时候,也是这样又有太阳又有雨。”
“外婆你看啊,今天也是这样的,也是外公来接你了对不对。”
“阿厘理解的,外婆陪了我太久,你啊太想外公,妈妈,爸爸,哥哥了对不对?”
“没关系的,没事的。阿厘可以的,一个人也可以的。我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会吃的饱饱的,会穿的暖暖的,我会很乖,很听话的,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等你们来接我好不好。”
“那时候你们都来,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哥哥都来接阿厘好不好。”
“人这一生,过得很快的。”
看。
她才25啊。
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哥哥不是都没了吗。
不过25岁。
便是孑然一人。
……
冯易看着来电显示,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间。
罗正倒了两粒口香糖在掌心,“谁的电话一直响。”
“宋明钊。”
很多来电没接通,联系不上最后宋明钊发条微信,冯易不应该去看,可消息就这么显示在屏幕,面色一凛。
转身去打电话确认。
几分钟回来,正巧冯崇从屋内出来,“二夫人怎么样?”
冯崇摇头,把药碗递给佣人。
二夫人一月前发病,一直昏睡不醒,老韩来看过,国内外名医都请来,二夫人堪堪转醒可身体极差,好似行将就木般。
谢兰卿从苏黎世飞回来,在京城已有大半月。
大抵是见到外孙,二夫人精神略微好转,却照旧抵不住昏睡的时间变多,醒来就要见霰哥儿。
看出冯易脸色不对,冯崇压着声问,“出什么事了。”
凌晨三点,谢兰卿咬着烟出来,立在廊下慢慢擦动打火石,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