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句:洗干净。
浑身湿透,不洗也得洗。
唯一庆幸的,他没有强势的挤进来混浴。
摔下睡袍重新拿了件,胸肌打开,背肌耸动时,镜面中他胸膛几道指甲的挠痕洇出一点血,血红色,看起来极为的狰狞。
比锁骨上牙印更狰狞几分。
有必要强迫她吗?
真没那个必要。
从不考虑在她身上收敛欲望是真,真闹到强迫那一步不至于也是真。
衔着烟到露台,斜挨红色廊柱,眯着眼扭头看窗外的大雪,密密实实纷纷扬扬的洒落。
沈箬不敢多泡澡,心惊胆战就怕那人忽然闯进来。
而且她本来就泡澡准备睡了,如果不是发现手链不见,谁这么冷的天跑这么远的地方来。
洗完,裹着浴袍出来,瞧了眼露台斜挨狼廊柱欣长的身影,已经凌晨四点多,喝了几杯这会儿困得不行。
准备去书房沙发将就一晚。
沈箬也算是想开了,玉骰子谢公子故意扣着不给你就别想拿到手,实在拿不到也只能作罢。
事情真相大白,她的执念也没那么深。
万事,躲不过缘分二字。
早在阿勒泰玉骰子就没了,若非谢公子执意……
“去哪儿?”或许在露台吹冷风的关系,这一句话更冷冽。
她强装镇定,“书房。”
谢兰卿呵,没回头命令,“床上去。”
“不做你。”
以前她不信,但今天特别信。
半点不矫情,揭开被子一角沈箬窝床上,连刷一刷视频的精力都没有,卧室暖入春盛,雁羽被的柔软,白奇楠,还有……
还有他用的洗发水味道。
一切的一切,犯规又催眠。
【我结哪门子婚?】
已经睡着的沈箬,在梦里回播谢公子轻挑的这句话,细细声的哼哧一笑,梦里的她颇为幸灾乐祸。
男人回头看了会儿。
良久,连烧几支烟的谢兰卿才上床,摁下调控,遥控器摔一旁,黑漆漆的一片。
睡在角落的沈箬被捞来怀里,此时的谢兰卿难得舒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