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被架空感,如同浓重的阴霾,死死地笼罩着他,让他几近窒息。
实在无法承受这般煎熬,他咬了咬牙,决定主动去找任涛,好似一位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试图从任涛那里寻得一丝曙光或者可行的解决之道。
“任县长,”
刘涵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任涛的办公室,脸上写满了愁绪与疲惫,他望着任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无奈与沮丧,
“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我在县公安局恐怕是真的难以立足了。
那种被边缘化、被架空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任涛坐在办公桌后,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刘涵一眼,看似随意的动作中,却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精明。
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出了刘涵此番前来的真实意图,只是故意不点破罢了。
“不就是换了一个刑侦大队长吗?
在我看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你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任县长,这绝非仅仅是换一个队长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刘涵一听这话,眉头立刻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忧虑与不安,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如今的局势您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个祁同伟,自从被程书记提拔上来之后,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与我针锋相对,事事都要和我唱反调,仿佛故意要跟我过不去似的。
现在倒好,又冒出来个吴青峰,这不明摆着是要一步步把我排挤出去吗?
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彻底架空,到那时,我在县公安局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还不如干脆给人家腾出地方,省得在这里继续受这份窝囊气。”
“胡闹!”
任涛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不悦与严厉,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现在是什么关键时期,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