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青山用热毛巾擦一擦手,赶走所有服务生,这才说:“你坐下,年轻人,干什么事儿别冒冒失失的,要有耐心,本来想着也曾是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顿饭,既然你不吃,那我不强勉,那你也给尤雅带个话,我想见她,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老这样下去像什么?她打算一直躲精神病院?”
套不出话,但是不影响谈判。
沈在心说:“见她?她在住院,那我等她清醒时,把话带到吧。但我建议你,还是让我带话吧,因为她?愿意来见你,现在就是她站在你面前了。”
他又说:“我为她带的话除了刚才说的,还有,她希望你们适可而止,不要逼她太甚,她手里有大量的证据,比如刚才说的黄双秀,这人也不是她现在才认识的,你敢说她没有证据证明黄双秀和你们有关?她完全可以提供给警察,让警察好好追究对吧?她还让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清楚她手里都有什么,比如说你早年做生意用到的那些不法勾当,再比如,你曾弄失踪过谁,又或者她二叔都让谁消失过,我知道,她威胁她二叔的部分,对你没啥用,但她让我把话带到,应该是她觉得和你有关,既然是她的意思,我也不能省略,那人姓苟,叫苟什么来着,干物流的……”
尤青山眉头猛地一皱。
他没说话。
这是心理战,你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你手里其实没啥证据,只是组合起来,拿二叔的事情当板砖敲门,对失踪人的描述都没问题,让他觉得你什么都有。
虚虚实实不可捉摸,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但你一旦迟疑,等着他信,问他信不信,预期就弱了。
沈在心也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说:“你给个结果话吧。”
尤青山看向姘头李玉华。
李玉华说:“要是有,她不是早就放出来了吗?”
沈在心说:“那我回去问问她?究竟她有没有,会不会说大话,让她放出来一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尤青山来了一句:“别。”
最终,他狐疑道:“也行。沈在心你就回去转达她吧,我也不想鱼死网破,都是一家人,既然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她就是再抵押,再冻结,再耍手段,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