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霞朝门口东张西望了一眼外面,见没人她才小声巴啦啦的:
“周芳到处说你跟那个军人有那啥关系,处处造谣你,说的话不是一般的难听,你都不知道她那个人啊,我估计咱们这整个社区的人没有一个能骂的过她的,摊上这样的邻居难啊。”
“你知道吗,在你来这住之前,有好几批人在那住,但都被周芳给骂走了,她那个人很神经,听不得一点动静,隔壁但凡有个走路声,她都能小题大作的骂人祖宗八代。”
“本来她两口子脾气就怪,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一直觉得别人瞧不起她,整个人就跟刺猬一样,不能招惹到她,谁要是招惹到她了那可就倒霉了,她比狗皮膏药还难缠。”
“最近他们两口子都下岗了,厂里效益不好,两人到现在都没找到活干,我估计是两人把这段时间的火气都撒到你身上了,我是看你带4个孩子不容易,跟这样的人做邻居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我劝你啊,还是花点精力找别的房子吧,以我对周芳两口子的了解,她肯定会想坏招对付你的!”
李秀霞推心置腹的跟林来娣说了一肚子的真心话。
林来娣真诚道谢:“大姐,谢谢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会注意点的。”
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临阵脱逃不是她的作风。
最主要的是这个房子她租了3年,因为便宜才一次性付了房租,家里的钱都投到了厂里了,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租别的房子,厂子里又处处要花钱,只能处处节省。
跟李秀霞聊了后她就回家了,一到家门口就闻到了浓重的尿骚味,刺鼻的让人干呕。
地上有湿印,大半干了,一看就是早就泼的。
林来娣看了眼隔壁的周芳家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导的鬼,但没凭没据她也不好现在就开撕,总得来个人赃俱获开撕起来才有说服力。
她开门进家门,回家照常做饭。
隔壁的周芳竖起耳朵贴在院子的隔墙上听林来娣家的动静,她就等林来娣发作,这一次她肯定能把林来娣骂的狗血喷头,以后绝对让林来娣这个狗娘养的过好日子。
可她竖起耳朵等半天,脑子里已经排练好骂人祖宗八代的话,却听来林来娣在家里做饭的声音,丝毫没有发作吵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