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冯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里面的安静。
“皇上驾到——”
脚步声渐近,众人忙站起来,“见过皇上——”
萧睿大步入内,“都起来吧。”
“皇上刚下朝?”薛皇后看到他连朝服都没换。
“不是说贤妃有要事要说?”萧睿到前面坐下,看向温贤妃,“究竟是何要事,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皇上,行宫妾与淑妃、盈修媛得风疹一事另有隐情。”
刚坐回到椅子上的惠修仪听了温贤妃的话,手跟着一抖,连忙朝荣淑妃看去。
荣淑妃也是一愣,给了惠修仪一个眼神,很快恢复冷静。
薛皇后默默坐在萧睿旁边,行宫夹竹桃一事被重提,若其中当真有隐情,就是她当时处置不当。
“你说来听听,有何隐情?”萧睿问。
“皇上,此事并非尚服局做事疏忽所致,而是有人故意将夹竹桃花粉撒在我们三人的衣裳上。”
温贤妃此言一出,让众人吃惊不已,惠修仪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妾知道,”温贤妃缓缓转头,“此人正是惠修仪。”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齐刷刷朝惠修仪看过去。
“不,不是,不是我……”惠修仪站起来,白着脸说。
萧睿眼神一凝,“贤妃,你说事情是惠修仪做的,可有证据?”
温贤妃转过脸去,成竹在胸,“妾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敢请皇上过来,妾抓到了受惠修仪指使动手之人。”
“把人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农妇打扮的婆子被带进来。
那婆子看到萧睿浑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叩见皇上……”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惠修仪,在见到那婆子时,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温贤妃没有错过惠修仪呆滞的表情,指着地上的婆子道:“皇上,此人姓徐,原是行宫中一名洒扫的宫女。皇上到行宫后,因司衣司人手不够,让她过去做些零散的活。”
“妾等三人衣裳上的夹竹桃花粉,根本不是在晾晒时被风吹上的,而是她趁没人的时候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