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吃喝嫖赌的人,有心事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
陈最去了天台,沈安芷叫人在顶楼搭建了间透明的玻璃房,她说下雨的时候从里面看应该会很有意境。
不过至今还没有为了看雨特地来一次。
她在里面摆了桌椅,为了摆设而摆设,桌上放了一瓶他们去法国出差带回来的香槟,还有一捧一临近枯萎,沈安芷就要换掉的鲜花。
时值春天,她养在外面的花陆续盛开,在深夜里格外鲜艳。
当然花瓶里的花是从花店买来的,沈安芷说那些花是她一滴滴水浇出来的,虎毒不食子。
她这样热爱生活,他这棵无趣的仙人掌,自然而然也被她养的开出了花。
可给足养分花也会败的,不怪园丁为之悉心浇灌,怪自己没能力吸收。
有些蔫了。
他在想,还好沈安芷告诉他了,还好他们无话不谈。
这种内耗陈最沉浸其中。
他要一点一点的找自己的错误,给自己宣扬沈安芷对他有多好。
这一次次下来,他并非感受不到沈安芷有多向着他。
不要孩子是他一开始所坚定的事,她为了他已经放弃提前规划好的生活憧憬了。
重新再做打算…她需要做心理建设来面对落差。
在今天之前,他都无脑的认为,她一定还是想要孩子的。
情绪上涌时想着半推半就,有了就有了,他们的小家会变得热闹,他要她恋家,要拿更多的人和事圈住她。
危机感自给自足,却又确信她绝对不会离开。
他怪自己会让她受到伤害,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做错很多事情。
他想照顾好她所有的情绪,反而被照顾的一直是他。
每个人心中的见解不同,就像在沈安芷眼里,陈最才是包容的具象化。
陈最宁愿推翻之前所有的言论,都不想让她吃避孕药。
他就这样反复在意识里背着负罪感横跳,纠结,困惑,内疚,懊悔,再到更为依恋她。
“最最你怎么又喝酒啊,不是说好除了应酬都不喝酒的吗!”
沈安芷把香槟放到一边,对瓶吹他到底想干嘛,香槟是这么喝的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