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看着她苦苦挣扎,眸中的得意越发明显。
“想明白了又如何?今日你走不出这里。”
张巧书咬牙,怒道:“冯骥!那是殿下和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舍得?!”
冯骥笑她天真:“因为谢安也是我的亲生孩子。”
张巧书背在身后死死的按着桌案,眼底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
“我原还在困惑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直到今年殿下寿诞,福临院被炸查出了一条密道,当年你就是从此将孩子调换的。
这两日我打听到了,密道通往靠近后门的杂物间,二十二年前那里住过一个怀孕的人,是你带回去的,殿下只以为你好心,不曾想你们是早有预谋!
谢安就是那个女人和你的孩子对吗?!”
冯骥并不否认:“你倒是聪明。”
“也对,不聪明也不会在觉察到我要对你们动手后攀附着张嬷嬷,让我没有动手的时机,装了这么多年我差点就信了。”
冯骥往前走了两步,问:“说完了吗?”
张巧书:“你到底为何如此?!权势,地位你都有了,为何不能与殿下好生过日子?!为何要换走殿下的孩子?!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冯骥眯着眼看张巧书,不知是不是压抑的太久,这会有个将死之人,他倒是有了说话的欲望。
“你这二十多年是如何过的?是不是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我不管不顾的要了你的命,每次去长公主府见到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难不难受?”
“你应该能理解我。”
“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没就没了,这么多年我从一介布衣爬上工部尚书的位置,但旁人永远只记得我是长公主的驸马。”
“好似理所应当的将我努力所得都归结于这个身份。”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长公主养在府中解闷的小东西,就该依附于长公主。”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对。”
“为了这个身份,我日日讨好,生怕被长公主厌弃,待在长公主府的每一日,都像被大山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冯骥越说越愤慨,甚至都红了眼睛,而那眼睛里都是恨。
“殿下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