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细弱的手指敲着桌面，继续道：“这就好办了，一百万您没有，但别人有，您说是吧。”
冯骥否认：“没有别人。”
掌柜看了冯骥一会，眸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刀狼去之前我劝过他，他只要去便活不了。”
“你们的手段我都懂，我的手段想必你们也都猜到了。”
“我若午时之前未归，未时你们想要遮掩的一切都会出现在陈洲面前，咱们既然不能各取所需，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冯骥见状面上倒是平静了下来，垂在腿上的手却紧紧握着。
他强自镇定：“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掌柜握着茶杯一饮而尽。
眯着眼问：“刀狼身上缺了什么东西，你们似乎都不清楚，就这么笃定他会将秘密带下去？”
冯骥脑子里开始回忆关于刀狼的一切，但却始终不得所悟。
掌柜：“刀狼为你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不能什么都不留下，账本这个东西想必驸马不陌生，毕竟上一个替死鬼书房不就找出来了一本吗。”
冯骥心头一动，道：“鹿鸣山都烧光了，刀狼也死在爆炸中，即便真有账本，也该毁了。”
冯骥说这话时紧紧地盯着掌柜，想从他的表情里窥探出真相。
掌柜听他这样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好似将刚才的疯狂都吐了出来，又恢复了冯骥刚进来时他那副瘦弱的书生模样。
掌柜笑着道：“你若这样想，那便动手吧。”
“一条贱命而已，有当朝长公主驸马为我陪葬，倒也值得。”
冯骥眉眼缓缓压了下去。
没有破绽。
他看不出掌柜是不是在撒谎，他的表情和反应都太真了。
冯骥：“事关性命，不再多说两句？”
掌柜想了想，看着驸马认真的道：“下一个替死鬼就是你。”
冯骥：“！”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与刀狼的各种交易都是他从中在做，这种事本就风险极大，刀狼会做账本他不意外，那晚之所以直接出其不意杀了刀狼，是赌刀狼不会信任一个入寨不过一年多的账房。
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