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点着炉火,十分温暖。
左边放着屏风,隔绝了部分视线,右边摆着棋盘,茶桌,还有些许装饰的花草。
冯骥只能透过屏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他在屏风外站定,看着里面的拿到人影道:“我来了。”
掌柜抬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上,转身走了出来。
冯骥打量着这个随同刀狼一路逃亡至玉京的账房先生,有些意外他看起来这般瘦弱,像个落魄的读书人。
平和的脸上在见到他之后也没什么激动的情绪,仿佛在看一个老朋友。
掌柜温和的笑了一下:“这边请。”
说着朝着茶桌走了过去。
此时小厮在外敲了一下,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将茶水,茶罐一一放好,余喜尽职尽责的问:“客人可需要茶师?”
已经坐下的掌柜抬头,笑着道:“不用了。”
余喜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掌柜四平八稳的开始泡茶,冯骥见状坐在了掌柜对面。
将一杯新茶递过去,掌柜道:“尝尝?”
冯骥接过来却并不喝,掌柜也不在意。
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沧桑的脸上带着几分满足,垂眸瞧着茶桌道:“我所求并不多。”
冯骥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掌柜抬眸,对上冯骥审视的视线,笑了。
“一百万两,一份户籍,我便离开玉京,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驸马面前。”
冯骥眼底杀意涌现。
“你倒是真敢要。”一百万两,他需得卖三处明德侯府才能凑得起。
掌柜沧桑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仿佛心怀鬼胎的饿狼,一瞬不瞬的盯着近在眼前的猎物。
“这对于驸马来说,似乎并不为难。”
“毕竟我要的只是钱,有些东西却是能要驸马的命。”
“比起无关紧要的钱财,命对驸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您说呢?”
冯骥眯了眯眼睛,道:“我很好奇你打算如何要我的命。”
掌柜闻言为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袅袅升起的茶雾遮盖住他部分表情,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