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冯骥才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假借进宫查看的由头安排人手。
既然人跳了出来，便把命留下吧。
冯骥也是谨慎，盯着他的人都没觉察出问题。
至少方鉴的人没发现。
原以为冯骥着急忙慌的出了长公主府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谁知他只是回了一趟明德侯府，然后便直奔皇宫去了。
掌柜约在了翠湖。
当日申时三刻，翠湖码头编号三十三的画舫，过时不候。
虽然今日下了雪，但翠湖表面也只是有一层薄薄的冰层，画舫一冲即散，有因着是今冬的第一场雪，临时起意来游湖的人并不在少数。
陈洲便是其中之一。
自然是和贺聆雅一起。
陈家的画舫在靠近岸边的湖面上停泊，陈洲的目光落在片片坠落在湖面而后融化的雪花上，似是在瞧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贺聆雅托着下巴瞧着码头上并排停泊的画舫，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洲忽然道：“不问问我今日怎么忽然约你来游湖？”
贺聆雅对上陈洲冷淡中带着温柔的眼睛，歪了下脑袋道：“你想说吗？”
就像那日贺聆雅约他来翠湖一样，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要问清楚的。
陈洲看了贺聆雅好一会，仿佛在透过她的皮囊看向她的灵魂。
“待事情结束，我便说给你听。”
贺聆雅弯了眉眼：“好。”
言罢她伸手指了指与他们相反的方向，但同样停泊在码头不远处的一艘画舫，道：“他们来的比我们早。”
自他们来时便一直在那里，门窗紧闭瞧不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一无丝竹之声，二连船体轻微晃动都不曾，看船身陷落的深度里面至少有十人。
这么多人，在里面无声无息的做什么呢？
陈洲自然也注意到了。
为贺聆雅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嗯。”
贺聆雅当然知道陈洲不可能注意不到，她只是有些无聊了。
外面的世界远比玉京精彩。
但四年时间足够她将任性挥毫殆尽。
尤其是困在山中的那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