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两人互相试探,在他以为摸清了她的路数,开始布局之时,她暗暗松了口气,那轻柔的气息就落在了晏翊的手背上,那时他正要落子,若非他天生肤敏畏触,她的那丝鼻息便不会被觉察。
面罩下晏翊蹙了眉心,幽幽地朝她看去。
原来她已是猜出他在布局,甚至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那方才她频频看向金条的举动,也是为了所谓的疏忽大意来寻个合理的理由?
她能赢过他,只是不敢赢罢了。
晏翊笑了,他竟险些被她玩弄。
一个妓子,她怎敢?
他唤她抬头,她乖顺照做,却依旧不敢抬眼与他直视。
可方才在马车中,她似又不再怕他,竟敢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话。
晏翊忽又觉得口渴,待饮下几口冷水,那双幽暗又坚毅的眸光才从他脑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