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拾垂眼,面前的幼兽正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原本蓬松的毛发像是沾染着些许泥土。
“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难怪,那时候她总被嫌弃,这确实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脏兮兮。
“嗷呜~”幼兽有些不满。
“余大魔头,那祝余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柳意苏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接着,门被推开。
“下来。”余淮望着窗台的方向皱眉,“滚远点。”
柳意苏:“?”(什么意思?)
初拾:“?”(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幼兽:“?”(至于么?)
三脸懵逼。
片刻后,幼兽十分识相地同初拾拉开了距离。
柳意苏后知后觉:“你刚刚在同谁说话?”
余淮:“”
见他不答,他也懒得再问。他朝着窗前的初拾走了几步,说道:“看样子照看的不错啊,大概很快便能化形了把。”
真的吗?
初拾瞬间精神抖擞。
只是,很快是多久?
她真的很想问,虽然她现在连表达能力都丧失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便该可以短暂化形了。”
余淮低头,看向初拾的神情缓和了几分。他开口:你虽没了妖力,也算是因祸得福。此前教你的心法,你需得好好练习,切莫偷懒。
嗯?
什么心法?
初拾突然愣住了,莫非她也记忆有失?她怎么全然不记得余淮什么时候教过她心法?
她沉思——
思绪开始飘的很远。
呃,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那还是她刚上灵台山,前往秘境试炼之前,曾半夜偷偷潜入过他的房间。
那时候,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他的确是教过她入门心法的。
只是那心法晦涩难懂,确实是有点难学。
“……”
面前的祝余草一动不动。
余淮伸手,轻弹了弹她的叶片,低声道:“装傻也不行,我知道你能听到。”
初拾只能被迫的,极其不愿的摇了摇叶子。
向他明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