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大师兄我不会不管你的,只是比起由我引荐,还是你自己走到皇帝面前更好。如今皇帝年纪大了,不管是谁都不如从前那般信任,我引荐你,皇帝只会更加的怀疑你。”青掠解释道。
他知道,要是他不解释清楚,他这位师弟是不会愿意走的。
谢鸠听了青掠的话,心里很是感动,亦是愧疚。
“大师兄……”谢鸠想开口说话。
但是青掠先抬起了自己的手:“行了,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计较那么多。”
他看向谢鸠:“你比我幸运,好好珍惜。”
“不过你今日怎么没把青抑带着?我当年走的时候他还是个豆丁,我也想瞧瞧小豆丁现在长什么样了。”青掠为免谢鸠再说些什么主动岔开了话题。
谢鸠也明白青掠的意思,笑道:“青抑忙得很,他没有还俗,如今在京城也是因为要办事,只不过偶尔会给我帮帮忙而已。”
青掠点头:“原来如此,你也还俗了?”
问完,青掠又是一笑:“瞧我,还能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来,你肯定是还俗了的。”
谢鸠点头:“嗯,有桩恩怨要了结。”
青掠也没有再说话。
师兄弟对坐着,青掠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直到谢鸠点的那壶酒再倒不出一滴来。
青掠将酒杯放到一旁:“没趣儿,下回再见,记得给我多点一点,从前观里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喝,还俗了,我就爱喝这一口酒。”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要喊我大师兄了。”
青掠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谢鸠看不见他的脸。
“下次见面,喊我无相国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