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轻抚额头,秀眉紧蹙:“忽必烈此举,明为招降,实则离间。若朝廷得知明教与蒙古私通,必起猜忌。”
黄药师抚须轻叹:“更狠的是,他算准了靖儿会为义军南归之事周旋,届时无论成败,襄阳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郭靖一拳砸在桌上:“岂有此理!难道眼睁睁看着蒙古人算计?”
杨过忽然轻笑,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汉江:“郭伯伯,还记得张宏范吗?”
“襄阳水师统制?” 郭靖一愣,“他与此事何干?”
“对方想借义军南归引咱们入套,” 杨过指尖点在江水交汇处,“但他却是百密一疏。”
“大江乃是天堑阻断南北交通,蒙古人只说放任义军南归。”
“却不曾提及如何渡过大江,这就说明,蒙古人水上力量弱小。”
“妙啊!”黄药师抚掌大笑:“此计,成也水师,败也水师。”
黄蓉闻言,心神一震,“爹,你说,先前对方要求将擂台搭建在大江中,会不会就是存了偷学水师船舰技艺的心思?”
“极有这种可能,”黄药师抚须轻笑。
“不仅能偷师学艺,” 杨过接话,“还能顺势削弱赵宋朝廷建造水师的实力。”
黄蓉听后,面色稍缓,“如此说来,那不合常理的场地布局就讲得通了。”
“郭伯伯,” 杨过沉声道,“我曾与张宏范有过几番接触,此人并非愚忠之辈,心中亦有是非。”
“英雄大会事关南朝社稷安危,或许能说动他以大局为重。”
黄药师点头:“杨兄弟说得有理。张宏范统制水师,又身负监造擂台之职。”
“他若是能出手相助,襄阳水师便可为咱们所用。”
杨过却说道,“黄岛主,他身负监造之职,那咱们还能向他讨要图纸。”
“先摸清擂台到底是如何搭建的,以便于应对公孙止的手段。”
“好,” 郭靖下了决心,“我这就去找吕文德,请他帮忙约见张宏范。”
这日,襄阳城的晨雾尚未散尽,杨过已在演武场中舞剑。
玄铁重剑划破空气,带起沉闷的破风声,每一剑都蕴含着刚柔并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