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边空无一人的话,或许丹鹤就要惨嚎出声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飞霄在身边,被束缚的少年持明还是强忍住了疼痛,龇牙咧嘴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看……一点也不疼的。”
不痛?
怎么可能……
飞霄实在是被师兄这种态度气得无话可说,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却被他现在那副实在是凄惨的模样堵住。
她只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
师兄还是这样,嘴硬的要命。
“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将自己翻涌的心绪平复下来后,飞霄睁开了眼,直视丹鹤的那双眼眸:“每一次你都不愿意承认你正在经受痛苦,每一次你都总是强装着你的状态很好……
“但是向家人示弱求助并不是件丢人的事情,而且我知道现在的你很痛苦,所以……你可以不用故作坚强。
“我一直在。”
只是丹鹤面对飞霄这样的话语时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示弱,只是摇了摇头,低笑了一声:“我要是真的示弱,那就不是我了。”
“……”
飞霄忽然沉默了下来。
丹鹤轻笑一声:“很抱歉,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会随意认输的家伙,与其说我是在故作坚强,倒不如说我在赌。”
“赌什么?”
“赌它能不能收走我的命。”
少年持明呲牙一笑,眼中闪烁着疯狂:“死亡?痛苦?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我不会输,我也不会被打败,我更不会求饶!”
哗啦啦!
铁链被丹鹤疯狂地扯动,像是一头被囚禁的发了疯想要自由的野兽。
更多的血沿着伤口溢出,但是丹鹤完全不在意,满脸只有对自由的渴望。
他甚至反手握住了铁链,开始用尽全身气力来扯,试图将铁链扯下。
但是这能够束缚住他的铁链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材质?
丹鹤甚至都把手腕处扯出深可见骨的伤痕了,那铁链都只是一直在发出响动,仅此而已。
至于断裂?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