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微愣,直起身来。
“请问这是苏国鹏同志的病房吗?”
苏未晚面露诧异,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抬步走了出去。
“苏国鹏是我爸爸,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到底是体制内的家庭,看他们的气质苏未晚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那人往里看了看,然后才看向苏未晚。
“是这样的同志,我们是组织派来慰问苏处长,苏处长人还没醒是吗?”
苏未晚心里隐隐有些奇怪,但人家说了是来慰问的,她也不好拆台,点点头。
那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停留多久,很快就告辞离开,一点也不像是来慰问的人。
苏未晚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苏父,心情微微复杂,有些话想问,但……轻轻吐出一口气。
大半个小时之后,陈漠上来了。
苏未晚本来不打算跟他提起刚才的事,但男人一开口,就冲击到了她的大脑。
“晚晚,刚才是不是,来人了?”陈漠说得比较委婉,刚才从楼下上来的时候,他就隐晦地发现苏父的病房前后,多了几个人。
苏未晚看着他的脸色,呼吸一窒,面色一白。
两人走到角落,陈漠缄默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吐出一段话。
苏未晚脸色骤然变白,踉跄地靠在墙上,陈漠一脸担忧地看了过去,抬手想扶住,被苏未晚轻轻拂开了。
“我想先一个人静静,你帮我看一下我爸,好吗?”苏未晚垂着头,头发垂下半边,脸上表情难测,陈漠担忧地看向她,极轻地叹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
卫生间里,压抑的哭声极轻极轻地飘散在空气中。
—— ——
晚上的时候,苏父短暂醒了一段时间,苏未晚和苏母还没说什么,就被外面进来的人先“请”了出去,当天晚上,苏父就住进了特殊病房里,苏未晚和苏母也因此被限制看护。
“晚晚,这……这可怎么办啊,”苏母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双眼失神地看着病房。
苏未晚张了张嘴,神色有些许恍惚,死死抿着唇瓣,伸手扶住苏母,这一刻,她俨然成了苏母的主心骨。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