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峰着急道：“师兄莫要想不开，你伤势虽然严重，但现在还来得及！云无锋穆玄已死，一切都能重新开始啊！”
沈峰艰难抬起头，充血的目光透过人群的间隙，落在剑台。
“云无锋也好，穆玄也罢，身为宗门大弟子，应以身作则。”
“师尊误入歧途，我应劝诫，而非同流，成了他们口中的表率。”
众多弟子中，第一个给宗门做那些见不得光事情的人是沈峰。
也正是因为他这个大弟子没有反抗，柳晨这些人也选择了视而不见，又或者说……和光同尘。
人群躁动，给走下剑台的慕容挽风分开一条路。
“大师兄别说这些了，先吃药。”慕容挽风说。
沈峰笑了笑，目光在慕容挽风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从周围弟子脸上一一扫过。
“扶我起来。”
柳晨等人照做，然而沈峰只是稍稍移了下位置，换了个方向，对遮天蔽日的虚影跪了下去。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他对着虚影深深磕了个头，身上的伤口随着动作渗出涓涓血水。
“花蕊灵根，世间罕见，或许他日又会有云无锋那般之人觊觎。”
“我知前辈法力通天，我也知我没资格对前辈提任何要求，但还是我希望前辈能多看她一眼。”
“大师兄……”慕容挽风眼中弥漫薄雾。
沈峰没有回头去看慕容挽风，而是继续自顾自说着。
“云无锋有罪，死不足惜。”
“只是他们，也是不得已为之……没有谁天生恶人。”
“然师尊有罪，弟子亦然。”
“日后若是有人追责，他们也得有个说法不是？”
“我有罪，亦往之，愿往之。”
“师兄！”闻言，柳晨等人纷纷开口。
“宗主长老皆死。”沈峰打断了他们，说道：“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师兄！”
“这……”柳晨咬牙道：“自然是认的，但……”
“没有但是。”
沈峰说道：“我自打出生就被抛弃，云无锋看中我天资，将我带回宗内，抚养我长大成人。”
“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