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收回目光：“我们也走吧。”
大巴车上，棠溪硬是凭着娇小的身形，先鹿湘一步抢到林岁旁边的位置。
鹿湘不高兴也没法，只能吐槽：“你属老鼠的这么会钻？”
棠溪也不生气，讨好一般轻轻挠了挠她手心。
鹿湘彻底没脾气了。
林岁看在眼里，满是欣慰。
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真好啊。
衣摆被扯了扯，林岁回眸，便见棠溪睁着圆圆的杏仁眼，巴巴瞅着她：“我、考……但、不……想！”
她考得上大学，只要她愿意，京大也不是问题。
只是她厌倦了学校，也厌倦了人群。
对她而言，活生生的人，还不如冷冰冰的尸体。
所以她连高考都没参加，直接进殡仪馆，从最基层的打杂工开始做。
林岁也没多问，只笑笑道：“我明白，你很厉害。”
棠溪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没忍住把小脸贴在她肩头，高兴地蹭了蹭。
她就知道，岁岁是最懂她的，开森~
林岁有被她可爱到，又想了想，凑到她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
棠溪一愣，悄悄透过两个座椅间的缝隙看了眼后排的鹿湘。
随即在林岁肩头蹭了最后一下，她果断起身，直挺挺站到鹿湘身边，蹦出一个字：“换！”
“你确定？”鹿湘意外地挑挑眉。
棠溪面无表情，重重点头。
鹿湘也不客气，说换就换。
刚坐下，她的手就被林岁一把握住。
鹿湘下意识回头，还没问，林岁便一本正经道：“这次的鬼听起来很厉害，还专门针对女性，我有点害怕。”
鹿湘：“……”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想是这么想，鹿湘却也舍不得松开她的手。
尤其，当记忆里熟悉的景物渐渐逼近。
她开始庆幸，她的身边有林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