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想回到厉阳身边,就不会在计划失败后仍旧隐身不出,还换手机,甚至接到警员电话她也拒不承认自己是戚敏了。
“你不现身,又否定自己的身份,你在躲厉阳,”
徐如意盯着戚敏——她在躲,所以独自一人住在这简陋破旧的新荷宾馆,这地方的房间,还是“曾德美”的名义订的。
她过得这么凄惨憋屈,却不离开——
“你还在等秦关,”
徐如意淡然坐在戚敏对面的椅子上,直接扒开了戚敏内心深处的那点可怜的可笑的可悲的期盼。
戚敏眼皮心虚地一颤。
“计划失败,事情败露了,但是秦关一直没有去告发你,所以你心里存了幻想,”
徐如意轻蔑地望着眼前这个自诩聪明的傻女人,“你觉得他多多少少对你是有感情的,他放不下,舍不得,迟迟不肯对你下手报警抓你就是证明,所以你在等,等他冷静一番后,还会想起你的诸般好,然后来找你,跟你重修旧好,温情依旧。”
戚敏没有吭声,只是白了徐如意一眼,打开一旁的行李箱,从里面翻找出一件开衫穿上。
她的行李箱里,还有几件新衣服,吊牌都没摘。
显然,她住在这里,该吃吃,该买买,至于接下来怎么对付秦关,这个蠢女人压根就没想过。
“你为什么要对付秦关?”
不等徐如意继续说,戚敏已经先发问了。
她眼底里都是不理解。
她当然不理解,在她看来,这场失败的谋划里,徐如意是个完全的胜利者,徐如意没有任何损失,男人在,钱也在,双赢。
那个男人既然肯把地址给她,想必在家一定跪地认错,发誓今后要加倍对老婆好——这种情况,她又何必要收拾秦关?
“我为什么要对付秦关?”
徐如意盯着戚敏无所谓的脸,那一刻,脑海中突然拉过父亲那张凌乱的遗嘱——父亲都早已发现这女人和秦关之间的事,秦关曾让戚敏在医院陪护,想必那个时候父亲一定规劝过她,可惜,她油盐不进。
“是我爸爸……”
徐如意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半句,便立刻斩断,话锋一转,“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是要做,要对付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