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彻及几名手下,正远远地看着她。
“王爷,咱们就这么看着吗?”
傅冲恭敬请示跟前身长玉立的俊貌男人。
封彻盯着聂茹非的方向,一双桃花目浮起星点玩味:“我很好奇,她会怎么做?”
傅冲眨眨眼,不明白封彻的意思,他偏头朝聂茹非的方向:
“聂四姑娘已经获救,她定是要回庄子,向霍老夫人禀明一切,让那三个以下犯上的恶仆得到应有的惩罚。”
封彻闻言,唇线拉长:“是吗?”
“不是吗?”
带着这般疑问,傅冲再次望了过去,只见那边发生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聂茹非看似孱弱,却凭一己之力把三个人都拖去了井边。
她先将两个丫鬟,抛下枯井。
傅冲不明所以:“她……她想做什么?”
回看主子封彻时,就见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脸上跃起久违了动容。
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什么东西吊了起来。
原本一双只有冷漠的眸子里竟生出了光亮。
他这般模样,傅冲还是在上回跟着他处理一批乱党中,见他大杀特杀时见过。
果不其然。
等他望回聂茹非的方向,就见她已然拔了根簪子,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刘芬芳的心口。
刘芬芳赫然从疼痛中惊醒,身体一下坐起。
她都来不及问聂茹非是怎么从井底上来的,拼命攥着聂茹非拿簪子的手,企图把簪子拔出来:“你……你……”
她怎么都想不到聂茹非这样的小丫头,会有杀人的胆子。
聂茹非黝黑的肤色被夜墨反衬得有些发白,再也没有乡野丫头的土气。
借着月色,她姣好的五官染了几分昳丽。
但此时她脸上过于秾艳的笑靥倒映进刘芬芳的瞳孔里,看得刘芬芳心尖抽搐,为之胆寒。
“你……你敢杀我?”
“哈哈哈……”聂茹非喉咙滚笑,“你都敢,我为何不敢?难道只有你可以肆意伤人害人,别人却不能?”
她略微倾下些身子:“世上哪有这种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