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窑洞,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住了他冻僵的身体,他冻得青紫的脸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紧接着,他从窑洞中的地上,抓起窑灰焐在自己被咬伤的大拇指和其他部位,为伤口止血。
然而,不幸的是,由于之前在冰冷的河沟中受了冷水的刺激,又吃了凉干饭和凉腊肉,此时突然进入温暖的空间,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他的肚子瞬间翻江倒海起来,开始“咕噜噜”地乱响。
没一会儿,他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再也憋不住了。
好在窑洞里四处都是窑灰,他顾不上许多,就在窑洞中解决,然后用窑灰一盖,就像猫盖屎一样,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可没想到,这一泻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
刚拉完,提起裤子,肚子又疼得厉害,紧接着又是一阵排泄。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直拉到了天亮。
他整个人彻底虚脱了,脸色惨白如纸,双眼无神,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窑洞中,连爬起来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弱地躺在那里,听着外面渐渐喧闹起来的世界,满心无助。
此时,只听窑洞外面传来“咚咚咚”急促的跑步声,那声音富有节奏,一圈又一圈,好似有人正沿着窑洞不知疲倦地打圈跑步。
杜欣华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望,这股力量支撑着虚弱的他,不顾一切地向着窑洞口拼命爬去。
每挪动一寸,都像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汗水与泥土混合,糊满了他的脸庞。
他的头刚从窑洞口冒出来,恰好碰到一个40来岁的中年黑脸壮汉,正朝着这边跑来。
杜欣华艰难地举起手,那只手在空中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无力地落下,他沙哑着嗓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师傅救救我!”
这名壮汉剃着精神的板寸头,饱满的额头布满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他一身肌肉高高隆起,壮硕得如同钢铁铸就。
他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的背心,下身搭配着宽松的大裤头,跑动间,带起一阵风。
听到杜欣华的呼喊,壮汉缓缓停下了脚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狼狈不堪的杜欣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