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拿出工作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把记忆中关于包产到户的那点有限信息和当下的实际情况记录下来,开始在脑海中思索任家村的可行方案。
看到她认真工作的模样,方文斌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小村姑是如何成长为如今这般模样的。
他也有样学样,拿出纸笔,把知道的情况写下来,主动与谢晚讨论。
过了一会儿,任大壮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村民。
“小晚,这两人你都还记得吧?这个是住在村东头的赵老头的大儿子赵红兵,外姓人,落户到咱村也几十年了。
这个是你七舅姥爷的孙子陶铁军,你们也算是亲戚。”
谢晚有些头大,按辈分算,这任家村满村子都算她亲戚。
幸好任大壮带来的两人都是三十来岁、脑子比较清楚的人。
他们都认识谢晚,也知道她整治任铁柱一家的事迹,所以并没有贸然上前攀亲。
任大壮之前得了谢晚的指示,不便点破她的身份,只介绍说:
“咱村不是要搞包产到户吗?
谢同志是城里人,见多识广,我请她回来跟咱们一起讨论讨论,争取搞出一个大家都比较满意的方案。”
村里的会计、副队长、民兵队长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任大壮说了一通开场白后,谢晚说:“我听大壮叔说了之前的方案遇到一些阻力,我个人也认为按家庭平均分配的方案确实不太合理。
我建议还是以人头分配。
不管男女老少,每个人都有基础田。
在此基础上,再考虑差异化分配……”
有了谢晚提供的思路,大家顿时积极发言起来。
谢晚将承包田分为基础田和竞标田的方式,成功打开了大家的思路。
任大壮想到村里的那些鳏寡孤独,问能不能留一些田专门给他们。
赵红兵不客气地说:“大壮叔,你把田留给他们,他们也种不了,还不如直接给他们粮食。”
谢晚点头道:“可以。所有的田都提一部分留存粮,例如每亩留五斤粮,作为村里的救济粮。
这一部分救济粮,不仅可以供给村里的鳏寡孤独和五保户,还可以作为村小教师的福利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