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都是破旧的平房,房子外面有泥巴地,有些人家屋外,还种着花花草草和青菜。
秦抗抗有些激动:“这里会不会就是农村?”
他努力的感应了一下,却没有感应到麻麻的空间,瞬间无比失望,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又吸了吸鼻子,闻见了空气里饭菜的香味。
秦抗抗寻着香味找到了那正在做饭的人家。
一名大着肚子的少妇正在屋外搭的土灶台上烧菜。
“红霞,你进来一下。”屋里传来妇人苍老的声音。
“妈,你又怎么了?我正炒菜呢!”
范红霞有些不耐烦的将萝卜丝铲到了粗瓷碗里,将碗放在了灶沿上,粗糙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油,冲进了屋里。
“时钰,我妈要撒尿,你就不能伺候一下她?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伺候你们两个?
瘫的瘫,聋的聋……”
屋里传来了范红霞骂人的声音。
几年不见,这个曾经胆小如鼠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彪悍的妇人。
秦抗抗伸手去够灶台上的菜碗,有些够不着。
他环顾四周,看见了门前有张小木凳,搬了过来,垫在脚下,终于够着了。
此时他很为难,没有筷子,用手吃饭不符合他良好的教养。
转着圈寻找,眼睛一亮,看见了窗子里面的桌子上,放着碗筷。
秦抗抗猫着身子进了屋,屋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秦抗抗捏着鼻子,爬上了凳子,撑着身子,拿到了碗筷。
屋里范红霞正在给时芸换裤子。
曾经风光一时的师长夫人时芸,上一次因为牵涉进了间谍案,被送去劳改了几年。
幸好她并未在谢大宏那里窃取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去年已经刑满释放。
可惜,才五十几岁的人,却已经瘫痪了。
范红霞作为她如今唯一的子女,只能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屋里阴暗处,还有一位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上,似乎是在打坐。
即使是谢晚来了,可能也未必认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