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碰到何三酒肆的人来送账本。
温婉没见过这人,却见此人威武雄壮,双目囧囧,一看便是练家子。她接过账本,视线落在账本上,无意问了一嘴:“何老板怎么没亲自来送账本?”
“今日酒肆忙,东家脱不开身。”
温婉扫了一眼,又抬头笑道:“这位小哥很眼生。”
那人规矩答道:“刚来酒肆没两天。”
没两天?何三还敢让这人送账本?
“店里生意可还好?”
“还行,就是瑞果浆卖得贵,一般都是看的人多,下定的人少。”
“嗯。”温婉也猜到这种情形,“后面会好些。”
若何三肯壁虎断尾,直接将店铺搬到天水府其他州去打头阵,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何三被王寡妇的三个孩子拖累,还不一定能走。
“是,我们东家也是这样说的。”
温婉收了账本,却见这人迟迟不走,她不由挑眉:“小哥…还有事?”
那男子欲言又止,似很为难,温婉便耐心等着。
“温掌柜,我是平县西山来的,说起来我和温掌柜算是老乡。”
西山猎户?
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啊。
是去年急着招赘时,柳依依说要给她网条西山的大鱼回来,大约就是眼前这青年男子了。
柳依依倒没说错,这猎户着实眉清目秀。
温婉脸上笑意更深,“所以?”
“五年前闹天灾,我在山里险些饿死,下山幸得温老爷子施粥才保住一命。”
嗯,像是便宜爹干出来的事。
便宜爹很钟情搞慈善,还喜欢从路边捡人。崔姨娘便是温老爹从路边捡回来的。
“温掌柜,您父亲对我有恩,所以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您。”陈小淳笑得略带憨厚,他四下张望后才低声道,“其实我先前在程家酒坊做学徒,前几天掌柜的将我辞退,并介绍我到何三酒肆里做工。”
“先前有个老婆子一直打听我的情况,还问我是否介意当上门女婿,还说给我介绍一处荣华富贵的去处。”
“这两天我回过味来了,那老婆子是想让我…”青年脸微微红了,余光瞥一眼眼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