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芝有些迷茫,“照温姐姐这样说,这门婚事…能行?”
温婉却摇头,“婚后的日子是你自己过,旁人怎么说都不行。没有人能给你一个确切的保证,毕竟这世上没有人能永远不变。莫说男子,女子也会喜新厌旧。比如孙小姐今日喜欢吃绿豆糕,明日也总想吃一回红豆糕。对不对?”
孙兰芝若有所思。
“所以婚姻嘛,总是要两个人都努力经营才行。”
“可若是对方变心,不肯和我一起经营该当如何?”
“那就爱咋咋地,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了。千万别想着做救世主,搞什么救赎文学…”温婉从水里捞起刚泡好的竹片,又小心折叠成一个圈,连眼皮也不抬,“不过两个人既成了亲,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利益共同体,就算是伤筋动骨也不能轻易散伙。着实麻烦。”
小娘子漫不经心的将竹篾片左右交替的卡进去,“若无夫妻情谊,就把对方当做昏庸的东家,两个人共同着经营一家小店。你只会指望着店铺里生意好,而不会指望东家爱你疼你。”
“姑娘家…别把情爱寄托在任何别的旁人身上。有空爱别人,不如先爱自己,好好爱了自己后,才有精力去爱旁人。”
“佛不渡人,唯有自渡。苦不缚人,唯有自缚。”
孙兰芝从没听过这样的观点,当下微微一怔,竟觉得这声音振聋发聩。
温姐姐说的…和母亲截然相反。
母亲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可温姐姐却说:不用奢求夫妻情爱,只当经营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