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闻此事,便立刻去了翊坤宫,又宣了齐汝为娴贵妃诊治。
虽不知娴贵妃病得如何,阖宫上下却都知道,那日齐汝去了之后并未开药,倒是从翊坤宫里隐隐传出哭声,皇上便连续在翊坤宫里宿了三日。
皇上这一举动倒是安慰了娴贵妃,可娴贵妃也成了阖宫上下叫人背后说嘴嘲弄的人。身为贵妃位,为了争宠竟连脸面都不要了,偏她还自诩人淡如菊,不屑于争宠,可真正做出来的事儿,真真叫人不齿。
皇贵妃的身子骨还没好利索,皇上便又爆出传了疥疮。与他同时倒下的还有娴贵妃,只是娴贵妃倒下的事并未传出翊坤宫。也不知她是不是担心皇上知晓这疥疮是被她传上的,会恼了她,这才不敢声张。
得知这事儿时,舒窈正陪着进忠正在毓庆宫的小书房里,在三伯的看管下写大字。
云虚快步走进小书房,小声说道。“公主、额驸,出大事儿了,皇上染了疥疮。如今,养心殿已封了,皇后娘娘自请侍疾,又向六宫下了懿旨,在皇上病好之前,谁也不许随意走动。”
舒窈一皱眉,“传了疥疮的只有皇兄一人?”
云虚立刻点头称“是”,舒窈皱了皱眉。“这事儿不对,养心殿日日打扫的仔细,若皇兄染上疥疮,必是从后宫嫔妃身上传来的。
如今皇嫂留在了养心殿侍疾,如此…云虚你跑一趟,只去慈宁宫,将我的话告诉太后,叫他老人家安排就是。
你可小心着点儿,再寻个人去太医院,叫章太医配些药回来。
毓庆宫上下各处,都撒上一些,晚上沐浴时也都放了药包进去,都仔细着点儿泡一泡,近些日子都少出门吧!”
云虚自去办差,进忠看着舒窈的脸色不好,便撂下了笔。他拉着舒窈的手扶着她坐下,这才说道,“你别担心,那齐汝医术虽不如章太医,可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院正。只是一个疥疮罢了,对于齐汝这样的太医来说,还是手到擒来的。”
舒窈闻言翻了个白眼,她伸手捏了捏进忠的脸说道。“哪个担心他呀?礼部把咱们的婚事定在六月,如今已是四月了,我是怕咱们的婚事叫皇兄的病给耽误了。”
胤祉瞧这两人已撂了笔,凑到一处说话去了,便知道今儿这字是练不成了。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