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诚偷偷吸了一口气,忍着眼前的晕眩感,指甲用力地戳着自己的掌心,瞳孔有些不受控制地涣散着,却又被强行凝聚,但黑暗中并不会被发现这点小小的异常,于是她强装镇定道:
“我我想要你平安。”
乌克娜娜咬了咬牙,就算不借着月光,也能看到若诚此刻的脆弱。
刚才心头凝聚的怒火被这脆弱敏感的声音吹散,她的心跟着软了下来。
乌克娜娜想要触碰若诚红肿的脸颊,指尖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如触电一般收回掌心,可又奈不住心中的想法,只得缓缓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冰凉的指腹贴上了那一小片红肿。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即使在黑暗中也尽可能睁开想要逃避的双眼,强迫自己去努力看清若诚现在的模样,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挤了出来,道:
“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么?”
若诚顺从地将自己的脸颊靠向乌克娜娜的手掌,不争气的眼泪顺着她的指尖,滑入她的掌心,流过她的手腕,顺到了手肘才最后落下。
“我记得对不起”
乌克娜娜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高转,明显带着怒意,道:
“你记得你还这样!你知不知道”
若诚光速打断,诚恳道:
“对不起。”
乌克娜娜自然了解若诚的偏执,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只要不被自己亲手拆穿,没有威逼利诱,她一个字都不会吐出来。
乌克娜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用舌尖用力顶着上颚,僵着脖子将手掌完全贴上若诚的脸颊,和那个手印严丝合缝。
她轻轻地捧起若诚的脸,用自己手心的温度给她消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闷痛的胸腔中挤出那句关心,道:
“疼吗?”
若诚微微颔首,抬手时,食指和中指并着,从乌克娜娜的手腕缓缓攀上她的手背,最后又顿了顿,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一般,才将自己的手掌心贴了上去。
她扯了扯嘴角,试图微笑,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低声说道:
“不疼的。我的阈值很高。”
乌克娜娜小臂上的肌肉线条都崩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