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吴少锋醒来时，发现柳如烟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吴旅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走了，去寻找我新的生活。珍重！”
吴少锋看着纸条，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他和柳如烟的缘分，或许就到这里了。
然而，就在这时，警卫员突然跑进来报告：“旅长，不好了！小鬼子又来投放炸弹了！”
吴少锋看着眼前的女人，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那是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他乔装成富商，潜入岛军情报站，柳如烟正是那里的头牌交际花，实则却是地下党的联络员。一次行动中，他暴露了身份，是柳如烟掩护他逃脱，自己却身陷囹圄，受尽酷刑。后来，他打听到柳如烟被岛国人折磨致死，心中一直怀着愧疚。
如今，柳如烟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风韵犹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眼神也更加复杂。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吴旅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柳如烟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当年在上海，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就成了岛国人的刀下亡魂了。”
吴少锋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柳小姐，当年之事，我一直铭记于心，只是你为何会在这里？”
柳如烟的眼神暗淡下来，幽幽地说道：“岛国人杀了我全家，我侥幸逃脱，一路颠沛流离，才来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报仇，杀了那个畜生——善本一亩！”
善本一亩，臭名昭着的岛军战专家，正是他下令在礼县投放了炸弹。吴少锋听到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善本一亩，我必杀之！但你一个弱女子，为何要卷入这场战争？”
柳如烟凄然一笑：“弱女子？我全家都被他杀了，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要亲眼看着他下地狱！”
吴少锋被她的决绝所震撼，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仇恨吞噬了。“好，我答应你，我会杀了善本一亩，为你全家报仇！”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感激、仇恨、绝望交织在一起，“谢谢你，吴旅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危险，但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