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砚书毕竟也是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虽然有些骄纵可是对她确实忠心耿耿,这也是她愿意再给对方一次机会的原因。
她知道砚书是替自己感到不值,偏偏嫁给了应昭这样的人,可是她如何知道其实不是应昭需要她,而是她需要应昭呢?
砚书当即就知道了殿下为何会如此说,是因为今天去怡红楼,她对着驸马大吼,其实是她僭越了。
她只是个小奴婢,是仆人,而应昭再怎么上不了台面也是抚西将军之后是主人。要是他真的计较起来,她一个小奴婢有什么资格让殿下为自己说情?
砚书想通后脸色都白了,“奴婢知错,还请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奴婢自愿领罚!”
“嗯,去吧。”
“是。”
砚书的事只是一桩小事,真正重要的事——
黎景玥将目光放在了案几上那幅画,如今它被再次摊开了。
当时她在怡红楼看那幅画的时候就在思考这笔触出自哪家,只是她对了半天都没能和她知晓的那几位大家对上。
应昭的画风自成一派,且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自由散漫却暗藏锋利。
所以,她该拿自己这位秘密满身的驸马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