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德道人仍深陷深度昏迷,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毫无反应,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元亮望着这些倒下的亲密战友,心中的悲凉之感如潮水般翻涌,愈发浓烈,一种无力与痛苦在心底肆意蔓延。
毕若愚与丁一然费力地将那几截枯木,搬到了实验室外的茵茵草地上。丁一然抄起锄头,吭哧吭哧地刨出几个深深的大坑,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枯木放置其中,再一点点把土回填。
两人并肩坐在实验室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缓缓扫过眼前鹿隐寺那古朴而又静谧的佛殿与庭院,还有望鹿山大战过后,刚刚萌发出嫩绿新芽的葱郁树林。丁一然的脸上满是不甘之色,轻叹一声道:“教授,实在是心有不甘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地,短短几天就毁于一旦了。”
毕若愚眯起双眼,静静地凝视着远方,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豁达:“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永恒不变、长长久久的事儿,万事万物皆处在变数之中,一切皆是随机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