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来到前院,师兄陈余在前院,占用了三个大屋,做五福和惠民的总账房。
陈余正在中间的大屋里,一边打算盘,一边翻着账本,嘴里还念念有词,难以想象日理万机的军师大人,在亲自核算五福临门和惠民两家杂货铺的输赢帐。
旁边盛牧起身给父亲行礼,然后坐下,认真的打着小算盘。
等俩人算账告一段落,盛牧拿起账本,认真的看着,仔细琢磨。
陈余起身,走到盛淮安对面:“王爷那边,怎么说?”
“默认了。”盛淮安说话心不在焉:“西戎赤焰王那边,由他去处置,害的是他的女人,若是这个他都办不到,也太没有气概了。”
陈余:“你说的对,这事他做最合适。”
“以后在京中,会为咱们说话,是个助力。”盛淮安又补了一句,然后眉毛微皱。
“还有事?”陈余很了解这个心思敏捷的师弟,这是又在琢磨什么事?
盛淮安看向师兄:“刚才夫人说,那个叫土豆的可以收了,亩产至少在三千斤以上,师兄,如此高产的农作物,是咱们的福气,若是用这个福气来换取咱们长驻赤水河,你说齐王他会同意吗?”
陈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咱们先圈出来半亩地,挖取土豆过称后,如果产量果然如此,咱们就选一个好日子,把丰收的声势搞得动静大些,最好让大家都觉得是新帝登基,天降祥瑞,然后在民间诱导,说这些东西只有在赤水河产量才会如此逆天,然后,你再上折子,给陛下送去几车,顺便乞求以残废之躯,为大周屯田种粮,丰盈国库。”他说着笑了笑:“齐王刚登基,最需要的民心,应该会给咱们几年时间,几年之后看情况再说。”
盛淮安点点头:“几年时间,足够咱们筹谋了。”
“若是民间有传言说只有在赤水河才能有此高产量,咱们就能达成所愿。”
他俩早就商议过,朝堂波诡云谲,是不能久待的,齐王登基后,狡兔已死,他们不能过于张扬,免得再次为上位者忌惮。
上次在床上躺了两年多,下次,谁知道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还是求安稳吧。
陈余已经派人去东边的彭城开始买地,他们的目的,是要以陈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