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冲喜?”司御难得的露出愕然的神情:“你是?”
“是,晚辈盛淮安,见过王爷!”盛淮安起身,重新见礼。
司御脸上神情变幻,盛淮安奉命领兵剿匪,应该在赤水河才是,带兵的将领无诏偷偷返京,是欺君大罪,到了这个时候,知道了盛淮安的身份,他才心中一沉,这人夤夜前来,又怎么会只是来说些权贵后宅无聊的闲话?
他神情越来越凝重,抬手:“免礼,坐吧。”
盛淮安谢坐,又回到座位上。
“我家夫人到了我身边之后,将军府的府医发现夫人身中寒毒有五六年之久,也就是说,她是在十岁左右被人下的毒,我当时觉得疑惑,夫人被抱到苏家时,苏同庆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多年来对这个丫头不闻不问,相当冷淡。而因为于氏屡次对这丫头不利,所以苏老太君把嫡孙女看顾的非常周到,自从有一次无意中被于氏带走苛刻相待后,苏老太君便不怎么让儿子儿媳接近嫡孙女,儿苏同庆明知老太君待孙女如此宠爱,怎么会在老太君的眼皮子地下, 对一个十岁左右的丫头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司御忍住心中不耐,随意问:“你怎么知道是苏同庆下的手。”
语气平淡,不是询问,而是谈话中客套的随口一句。
盛淮安:“王爷应该知道,苏同庆已经被下狱了吧?”
“自然。”身在皇家,便是他不怎么出门,外面发生的事,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我的人已经见过苏同庆了,苏同庆自老太君去世后,日夜不能难寐,甚是煎熬,重金聘了江湖上的出了名的巫医入府看诊,被巫医所惑,断了子孙根供奉巫神,整个人早就不很正常。”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
司御明白,正是苏同庆最近办差不怎么得力,且苏家豢养的死士似乎也出了问题,宫里的苏太后身边可用之人也被剪除了一部分, 苏太后才会中招抱恙,谢太后才有了回宫的机会。
“苏同庆目前已经神志不清,但是,嘴里依然能问出些许当年的蛛丝马迹 。”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