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尽头的大槐树下挂了一个布幡,浅青色的三角幡上,绣了大大的两个黑字:“冰粉”!
“冰粉?那是什么?”
青竹在庄子上吃过:“就是在野地里摘得一种果子,敲碎了外壳洗出来粉,然后熬煮后凝固,做出来的一种吃食。”
“好不好吃的不知道,这名字起的诱惑人!”这地方,还有冰?
青竹笑着提醒:“娘子,冰粉就是那么一说,可不是有冰的粉,就是,在井水里放了一夜后,多少有些凉意罢了。”
“出来一趟,什么都没有买,若是连一口吃得都不吃,就像是白逛了一番,走,去尝尝!”
大槐树下,放了几张四方小木桌,没有一个食客,一个大娘在不停的擦拭桌子,旁边一个干瘦的小伙子, 靠着槐树站着,两眼微闭,似乎是在打盹。
青竹上去:“ 大娘,来五碗冰粉!”
难得来了主顾,大娘脚步麻利的走过来,还未到面前,嘴里已经开始招呼:“来了!哎哟,姑娘您可是会吃的,咱们的冰粉做好后一直放在井里镇着呢,来一碗,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最是开胃!”
说着话,喊她儿子:“阿松!快!来客人了!”
游松被惊醒,看到摊子上果然来了客人,喜得双手在身前的蓝布围裙上蹭了蹭,憨厚的笑着,去那边井栏处,弯腰拔绳子,绳子上吊着一个木桶,里面应该就是冰粉。
原来槐树后面就有一口井, 怪不得要在这里摆摊,大概是方便做好的冰粉在井里晾着。
苏陌笑着要坐,青竹赶紧上去,把板凳上的灰又掸了掸。
大娘满脸沟壑,穿着干净,说话和气,手脚利索,看苏陌几人讲究,嘴里继续唠唠叨叨说话,手上扯下腰间的粗布巾子,快手快脚的把粗糙的木制方桌又擦拭了一遍。
“ 这位娘子,您不是咱们镇子上的吧?”
“不是。”苏陌笑着说。
“哦,那是来走亲戚?还是路过?这么热的天,可得来碗冰粉喝!不是我老婆子自夸,我家的冰粉最好喝,保证你今天喝了,明天还想!”
苏陌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娘笑嘻嘻的:“娘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