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白翼站起身:“三天之内,等大人的好消息!”
三天?这是在点昨夜那孽子的话,孽子昨天放话,也是三天之内!
单通扑了厚厚脂粉的脸,抖了抖,脸上的粉簌簌往下落。
白翼说完,不再行礼,起身离去。
这派头,不是来借粮的,似乎就是来给县令大人下通牒的。
孙师爷等这兵痞子离开后,轻轻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张嘴就是几十上万斤粮食,他以为粮食是河里的水,舀出来就有了?姐夫,您可不能如此好说话!谁知道他们借了粮食何时归还?甚或,他们还会不会还?”
单通看着万家这走狗,没好气:“不借?不借他们就不走了,现在是客气,大军驻扎在城外枣庄,若是他们没了吃得,从枣庄直接进城,就住在城里不走了,你敢撵?你敢轰?你敢说句话?”
孙师爷:。。。哟呵,今日姐夫的口气,很强硬啊!
看来,脸上的巴掌印,还是不够啊!表姐今日没吃饭?打得太轻了?
切!
白翼回枣庄,远远的看到枣庄附近或明或暗的藏了许多难民,摇了摇头,打马进了庄子。
整个枣庄,都住满了剿匪大军,正中间有几个大院子,被大军征用,里面住的是伤兵。
监军江成宇正在装模作样的看望、抚慰伤兵。
伤病所,被特意从京都请来的小华佗葛洪,在屋前廊下摆了一个小方桌,桌上几碟小菜,一壶粗酒,葛洪在自斟自饮,看到江监军进来,葛大夫大喇喇的坐着没有起身。
要说起来,他之所以会纡尊降贵来剿匪大军做随军的军医,纯是看在江成宇的老岳父户部尚书苏同庆的面上。
那个苏同庆,不知怎么投了葛洪的师父赛华佗的眼,师父看重苏同庆,要他前来协助江成宇。
苏同庆付了重金, 要他时刻打探剿匪大军的动向,及时汇报,为此,苏同庆还给他派了几个小厮使唤,说是贴身伺候,其实是监督和传讯。
他心里郁闷,本就迫于师命前来的苦差事,还得被监督着,而且一来就忙乎,连续忙乎了几天,搁谁谁不烦?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