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江成宇说 ,若是杀了难民,怕是走不到赤水河,朝廷的问罪文书就该到了!属下觉得,他这句话,倒是很有道理。”
京郊附近出现难民,各衙门都是拦住不让进城,但是,也不敢偷偷把难民杀了。
一个不慎,会落个虐杀庶民的罪名。
文臣也好,武将也好,若是沾上滥杀无辜难民的名声, 仕途走到头是小事,被对手借机搞事,下狱治罪,甚至株连族人都是有可能的。
江成宇倒也不傻,知道不能打杀难民。
盛淮安眯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里距离桃花山才不到五里地,你说,今夜会不会能安生些?”
白翼低笑:“他们想安生,也得咱们愿意!”
盛淮安点头:“不错,咱们忙了两天,也该江监军忙一夜才对!”
城阳侯能冒用桃花山匪徒的名声来偷袭剿匪队伍,难道他不会?
或许,桃花山里本就有城阳候的人,甚至桃花山都是城阳候的地盘,也不是不可能!
盛淮安如今确信,桃花山里一定有私兵,因为这两次袭击的人,从他们应战的武器、对敌的反应,以及尸体留下来的种种痕迹显示,这些人都是按照正规军操练过的,并非是那些出身平民的乡野之人。
他已经传信给小师叔杨峥,城阳侯背后,是苏太后还是另有其人,还得细细往下查。
由于这两次袭击,主帅和厢兵的营地里,大家都没有扎帐篷,四月底了,晚上也不冷,地上铺了席子就能躺下睡觉。
扎了帐篷准备好好睡一夜的,只有江监军的精英营。
他们第一次匪徒和交手,是打了胜仗的,怕什么?
苏陌看着方岩给飞廉喂了消炎药,又拿出灵泉水,方岩给飞廉洗了伤口,再洒上药粉,重新包扎。
苏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方岩少年人的嗓音,叹出了中年人的沧桑和悲凉:“还得两天吧?流了那么多的血!”
苏陌提醒他:“到第五天,得给他拆线。”
“拆线?”
苏陌:“就是,用剪刀把线绞断,用镊子把线拽出来。”
她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