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库穹顶悬浮着三百六十盏长明灯,幽蓝火苗随着我们的脚步明灭起伏。四壁陈列的兵器架上,斩龙戟的锋刃仍在滴落猩红露珠;琉璃罩中的玄鸟卵泛着熔岩纹路,时而传出心跳般的震动。老龙的金鳞靴踏过星砂铺就的甬道,那些沉睡的法器竟纷纷转向我们,如同朝拜君王的臣子。
在供奉着九色鹿首的祭坛前,老龙咬破指尖。血珠悬浮半空凝成钥匙形状,嵌入檀木盒的阴阳鱼锁眼。盒盖开启的刹那,整座宝库的灵气漩涡般汇聚而来——半截莹白鹿角躺在玄冰锦缎上,每道纹路都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晕,断裂处新生的晶簇如同正在生长的珊瑚。
&34;这是七百年前陨落的北冥鹿主。&34;老龙将木盒合拢时,穹顶长明灯齐齐暗了三息,&34;它的遗蜕与新王同源。&34;
&34;这截断角当真镇得住地脉?&34;我摩挲着木盒表面凸起的古神文,寒气已透过绢布渗入指节。
老龙鳞爪按在青铜鼎沿,鼎身饕餮纹泛起血光:&34;北冥鹿主陨落时,双角化作昆仑玉柱支撑水脉三百年。如今虽只剩残片——&34;他曲指弹在盒盖上,冰晶簌簌坠落,&34;对付这些暗境腌臜,足矣。&34;
与老龙同踏出他那宝库,师父在门外双手抱胸,等的似有些不耐烦。“又见面了呢。”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当年被他塞了一嘴饼干的老龙,眼里总有意无意的闪出一丝冷淡。“见多生厌,懂吧?”
“你!”老龙一时语塞,用师父刚好能听清的音量偏头与我耳语。“我等会看着那个能扒光他的那个家伙,一定给他鼓掌。”
“你真怪,还是离我远点。”我嫌恶的滑开一步,抱着那鹿角纹的木匣子闪到了师父身后:“你看师父这次穿的就是普通的衣服!才不会……”我有些惊慌的侧目又看了看师父,确实是普通的粗布衣服,“师父,你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你要是不带着他呢,我原本是准备……”说着,他摸了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