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鄞麻药过敏,所以10针都是硬扛过去的。
盛夏不心疼,只是看着那针穿过皮肉,心情有些复杂,如果顾鄞没推开她,那坐在这缝针的就是她了。
处理完伤口,顾鄞笑了下:“你不用这么严肃,其实还好,最多留个疤。”
一码归一码,盛夏唇动了动:“谢谢。”
“不用谢。”顾鄞跟她一起往外走,忽然问,“你饿吗?”
“不饿,我才吃完晚饭。”
“我没吃。”顾鄞倒没说让她陪着吃饭,只是道,“我手不方便开车,你能送我去附近的商场买件衣服吗,我顺便买个饭。”
盛夏没拒绝,开车到最近的商场,她没下车,就在车上等,顾鄞也没勉强,自己去商场了。
大约二十分钟他回来,换了件崭新的黑色衬衣,手里拎着一盒简餐和一杯水果茶,递给盛夏:“顺手买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喝。”
盛夏接过没喝,放在水杯架里。
水果茶是一个连锁品牌,江城也有,盛夏以前爱喝这个牌子的茶饮。
曾经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也许他是试探,也许他是以物寄情,是什么都不重要,反正盛夏不在乎。
车开到顾鄞住的小区。
盛夏熄火,推车门。
“你水果茶没拿。”顾鄞提醒她。
盛夏腿迈出去:“我不爱喝,你自己喝吧。”
顾鄞眸底的光暗了几分,眼看她要关车门又叫住她:“许倾雪。”
盛夏侧垂头看他,面无表情。
顾鄞盯着她那张脸,浓烈爱恋在心间翻滚,却又被她的表情伤到,语气难免有些落寞:“我今天帮你挡了一灾,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果然。
盛夏心底冷笑:“你直接说要我怎么谢你。”
顾鄞从副驾驶下了车,隔着车顶看她:“十月初一陆家祭祖,让旁支也去,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
又是祭祖。
盛夏脑子转了圈想明白过来。
陆庭洲是陆家亲戚要去祭祖,顾鄞是陆家掌权人的表外甥,算旁支,自然也要去祭祖。
这就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