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指尖翻转星渊图残卷,每一道星芒落下都在虚无中砸出碗口大的黑洞。
他赤足踏在破碎的府门匾额上,墨色长发间缠绕着深渊特有的幽蓝魔纹,嘴角勾起的弧度竟与苏晚鸢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魔神独有的狠戾。
“天澜水府第七任府主,藏在时空褶皱里当缩头乌龟?”
他抬手捏碎一颗坠落的星辰,星核爆炸的强光中,水府遗址深处的冰晶棺椁突然泛起微光。
那是天澜水府历代府主传承记忆的 镜渊回廊,此刻却被一层灰黑色的雾霭笼罩,隐约可见棺椁里躺着的身影——身着与苏晚鸢同款星纹道袍,眉心却嵌着一枚深渊魔种。
望舒瞳孔骤缩,星渊图突然展开成十二层星盘,每一层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
幼年时被苏晚鸢抱在怀里看星图的自己,被深渊力量侵蚀时指尖爬上的魔纹,还有某个雨夜,这位神秘府主站在天澜水府顶端,将碧波心经残卷抛入归墟的场景。
“原来你早就和炎穹勾结,用天澜水府的水灵脉养乾坤鼎”
望舒的声音混着冷笑与怒焰,十二星盘同时逆转,遗址下方的灵脉枢纽轰然炸开。
墨绿色的灵脉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道巨型水幕,水幕里浮现出府主模糊的投影。
“不愧是苏晚鸢的儿子,能破我三重时空结界。”投影的声音带着水样的冷冽,眉心魔种渗出黑雾,“可惜你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她守护的星图,不过是我用来定位生魂的坐标。”
望舒指尖的星芒突然凝滞,他这才注意到星渊图残卷边缘,不知何时爬满了与乾坤鼎相同的鼎纹。
归墟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望舒能感应到母亲的气息正在发生变化。
他突然仰天大笑,深渊之力如火山喷发般席卷全场,将水府遗址的残垣断壁全部碾成齑粉。
“既然你想拿我母亲当祭品,那我就先拆了你的棺材!”
星渊图化作十二道流光刺入镜渊回廊,时空裂缝中,竟露出乾坤鼎一角——苏晚鸢的星图虚影,正被困在鼎内的混沌之中。
“望舒!住手!”苏晚鸢的声音穿透时空传来,却晚了一步。
当第十二道星芒刺入棺椁,府主的投影突然化作万千水泡,每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