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吴怀仰着脸问,“你的刀有名字吗?”
徐荣怔了怔,摇头:“没有。”
“那我的木剑有!”吴怀得意地举起卫子歇送的小木剑,“我叫它‘小雀儿’!”
徐荣笑了,揉乱他的头发。
傍晚时分,吴怀坐在温府后院的石阶上,看着天边的晚霞。
温瑾潼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把野花。
“怀哥!给你!”她一股脑塞给他,“我在后山摘的!”
吴怀低头看,是几朵淡紫色的七叶莲。
“小姐,这花……”他想起那日郭孝儒说的“可解百毒”,突然觉得手心发烫。
温瑾潼已经跑远了,裙角飞扬,像只灵巧的燕子。
哥哥吴泽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
“怀儿,该喝药了。”
吴怀皱着脸,一饮而尽。药很苦,但哥哥总会在他喝完时塞给他一颗糖。
“哥,雅安城真好。”他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
吴泽望着天边的晚霞,轻轻“嗯”了一声。
温瑾潼发现的那片七叶莲藏在后山的溪水拐弯处。吴怀趴在大青石上数花瓣时,忽然看见岩缝里闪着金属的光。那是一枚生锈的铜钱,边缘刻着他看不懂的纹路——像是飞鸟的羽毛,又像是燃烧的火焰。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温瑾潼凑过来问,她今天梳的双丫髻上系着碧水夫人留下的青玉铃铛,动起来叮叮当当像山泉响。吴怀刚要回答,忽然被刘棠拎着后领提起来:\"小鬼头们,该回府了。\"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吴怀左手被瑾潼拽着,右手攥着那枚铜钱,刘棠的红裙扫过路边蒲公英,扬起一片小小的白色飞絮。
温府的厨房飘出熬麦芽糖的甜香时,吴泽正在院子里擦剑。吴怀蹲在台阶上,看哥哥用鹿皮蘸着油,一遍遍擦拭那把寒光凛凛的横刀。月光落在刀身上,映出哥哥眉间那道浅浅的疤——那是三年前保护温侯时留下的。
\"哥,吃糖。\"吴怀把徐荣给的麦芽糖掰成两半。糖块在嘴里慢慢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