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甘心吗,甘心就这么辜负了温北君的信任,和在汾阳时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夜已深,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肆意晃动,似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故。温北君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心间翻涌。这种莫名的烦躁让他难以静下心来处理军务,脑海中全是女儿温瑾潼的身影。
李长吉的话让他怎么都安不下神来,他很担心温府,最近的事一桩接一桩,都已经不仅仅是关乎战事,以往他一直认为,回纥只是自发的行为,作为游牧部落的本性,进行劫掠。
可是骨力斐罗这个年轻人,一统回纥东西,甚至击溃了他这种和回纥多年征战的将领。
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回纥一定有靠山,至于是齐国还是楚国他就不得而知了。
曾经他亲密无间的同袍陈印弦就是齐国剑术大宗师陈礼的亲弟弟,在他身边潜伏了十几年,他直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在咸阳齐国曾经给他下过一张大网,楚国对肖姚下手时被他拦下过,所以这两方是谁对他下手他都不奇怪。
“将军,这是刚刚加急送来的军报。”副将肖姚快步走进营帐,双手递上一份文书。温北君下意识地接过,可目光却依旧有些游离,心思全然不在军报之上。
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将军,大事不好!温府……温府遭贼人袭击了!贼人是高手,摸进府的时候没人发现,怕是吴管家现在还没发现…”
温北君如遭雷击,手中的军报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的双眼瞬间瞪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传令兵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重复道:“咱们留在雅安的人手说,温……温府遇袭,咱们的人已经靠过去了,吴管家好像也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拦得住……”
温北君没等他说完,便猛地转身,大声下令:“快给我备马!我要回府一趟!”
肖姚见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