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印弦心里清楚,听说是眼前这位伯父辅佐了半辈子的太子殿下,亲自率军马踏了大齐的稷下学宫,那可是承载着齐国文化与智慧传承的圣地,此事让老人从此心灰意冷,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哪里哪里,不必如此谦虚。”凌蕤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陈印弦不经意间留意到凌蕤的手一直在轻轻摩挲一个碧绿色的扳指,那扳指色泽温润,质地细腻,从成色到品相皆是世间少有的极佳品质,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绝非寻常之物。
凌蕤敏锐地捕捉到了陈印弦那一瞬间的目光,突然爽朗地笑了出来,笑声在书房中回荡:“喜欢?那赏你了。”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随手摘下戒指,动作洒脱随意,仿佛那不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物件,直接朝着陈印弦丢了过去。
陈印弦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推辞,身体微微前倾,正欲开口拒绝。凌蕤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连忙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说道:“可不是白给你的,不必和我推辞。本太子给你这个,是有事托你要做。”